ICARUS（4）（完）
爱情与自由二选一。
两人是截然相反的选项。
即使这样，
也能一同走下去吗？
马尔科不想知道答案。
迎面的雾气浸湿了他单薄的紫色衬衫，马尔科却呆呆地望着发黑的无边大海不想进船舱。
接近了，在这里。
艾斯从高高的桅杆上一跃而下，静静地走道舵盘前指挥方向。
前面有一个岛。
马尔科习惯性地从后面抱住艾斯的腰，亲吻着他的脸颊。
“怎么了？”虽然平时被偷吃豆腐不少，但艾斯本能地觉得今天的马尔科不太一样。
没有得到回答，只有一个潮湿的吻，咸咸地像浸满了海水。无比的温柔让人晕眩。
等艾斯反应过来已经太迟了，他就这样沉眠在马尔科的怀里不带一点挣扎。
是安眠药。
爱与恨二选一。
两人活着的原因也如此互补。
即使这样，
也能一同活下去吗？
艾斯的答案一直只有一个。
那是如两人初次相遇般的天空颜色，不过这次是被真正的火焰染红的。
天空在燃烧、小岛在燃烧、海面在燃烧。
绽放着绚丽的色泽围绕着一个沾满鲜血的渺小人类。
马尔科站在火焰中微笑与在船上远观的艾斯道别。
即永别。
马尔科的老爹是被人杀害的，虽然没有确切证据，但马尔科知道是谁，且那人偷走白胡子家族的传家宝后就潜逃了，地点就是这个小岛。
本身就对生毫无希望的他，这样的恨是唯一活着的动力。
在放弃最后的生命之前还能再次见到最爱已经是奢侈的奖励。
我的爱，如果是对你自由的阻碍。
那将不会让它靠近你。
都不需要经过思考，药效还没过的艾斯纵身跃进海洋，像数月前救下马尔科的时候一样艰难地向着那个放弃世界的人靠近。
狼狈地上岸却无暇顾及呼吸，奔向那个要被火焰吞噬的人，然后就一个直拳将他揍倒进海里。
“你不是要跟我殉（情吗！”艾斯扑倒在马尔科的身上紧抓着他的肩膀质问。
马尔科被扯得生疼，伤口沾染上海水让身体抽搐不已，但即使这样也无法让他分心，眼前心上人炽热的呼吸涌进他的喉咙，那是最好的止痛药。
艾斯上气不接下气，就像那时那刻的人工呼吸。
马尔科愣了愣，然后紧紧抱住艾斯，像本来两人就是一体的一样。
“那救我。”
马尔科把脸埋进艾斯的脖颈，仿佛在撒娇的孩子。
艾斯点点头，支撑着他的拥抱，脖子有点湿，估计是溅进了海水...
如果能坦诚地被你接纳，
那坠落至深海也不可怕。
番外：百分之五十的自由
“远处好像有很庞大的船队，避开吧。”马尔科合上写有娜美征婚新闻的报纸，放下望远镜。
“不知道给萨博孩子的礼物送到了没有？”艾斯接过望远镜，又望了望，“有一只小船在靠近。”
“你说我家的传家宝？”马尔科显得一脸无所谓。
“你就让海鸥当快递员送了过去很危险吧？”艾斯看到靠近的小船挥舞着白旗，举手阻止了炮手的攻击准备。
“那种容易引起海啸的东西沉到海底也好。”马尔科扬了扬报纸。
“你就没有点感情史吗？”小船靠近，艾斯看到一个复古的飞机头站在船头松了一口气般地放下白旗，“每次都吃萨博的醋，那时那刻没遇见你也是没办法的好不好，快把你的把柄交出来。”
“...那就是一个。”马尔科极其冷静地指着那个已经惊慌失措的飞机头，然后扯了扯艾斯的衣领露出了自己留下的吻痕，“不过我可舍不得让你吃醋。”
“...马尔科！你怎么在这里！你不是失踪了吗？”萨奇用白旗抹着眼泪。
“我嫁过来当海贼了。”马尔科用一本正经的语气回答。
“那正好！让我们也当海贼吧！”小船上其实几乎都是原白胡子家族的部下，“娜美不发工资我们都快饿死了！”
“......”艾斯侧头看看马尔科，准备就当个吃瓜群众。
“还有我们有带见面礼哟！奥兹抓到一只海鸥身上有我们的传家宝呀！你说这事神不神奇！”
“哈哈~~”艾斯笑出了声，压紧自己的帽子，转身走向船沿放下了扶梯。
“...要加入可以...”马尔科满脸黑线，萨奇表示自己可能看到了一个很可怕的表情，还好太阳太强烈，“首先先把传家宝给我送回去，那是给新诞生王子满月的礼物。”
番外：百分之五十的爱情
艾斯表示自己并不是个很懂得爱的人，爱人的方法也很粗糙，像马尔科仅有的头发。
“换班了，你去睡吧。”深夜艾斯拿着酒和肉来轮岗，准备把马尔科赶回船舱。
“睡你的房间也可以？”马尔科习惯性地将有自己体温的毛毯围在艾斯身上。
“结果只有一个吧？”艾斯放下食物，好好地把自己裹紧，蹭上了马尔科的味道。
马尔科静静地望着他的一举一动，像是等待着什么。艾斯嘟囔着又往毛毯里缩了一缩，然后像放弃抵抗一样猛地凑到马尔科面前，稍稍踮脚，双唇轻碰，不带一点摩擦。
“我都教过你接吻了。”马尔科无奈地掰正艾斯的脑袋，“不合格，重来。”
“...你教的方法有问题...”艾斯鼓着腮帮子，像是在憋气，“每次都缺氧怎么才记得住...”
“换气要用鼻子。”马尔科轻笑，捏了捏艾斯的脸，把空气都挤了出来，微微低下了头用牙齿撕磨着艾斯的鼻头，然后开始了对艾斯口腔的侵略。
马尔科表示自己并不是个温柔的人...且并不懂得温柔对待别人...
“嘶！”艾斯攥紧被单，“好痛！”
好不容易挤出的单字都被马尔科无视，只有滚烫的汗水在交融。
“痛？还是爽？”马尔科舔着他的嘴唇，然后咬向他的喉结。
“你真恶劣。”艾斯皱眉，疼得吸了一口冷气。
“我可不是王子。”马尔科扣紧艾斯的手，居高临下地占着主导权，“我是海贼。”
“...噗！”艾斯笑了，虽然颤抖着，“那我是前辈！”
“是呀，前辈。”马尔科不给他休息的空闲，“我在尊老爱幼。”
“衣冠禽（兽...唔...”艾斯咬紧下唇。
“多谢夸奖。”
不是被你救起，而是要与你去到同样的地方。
你，
是我的岛。
我，
是你的翅膀。
虽坠落海洋，
但仍希望埋葬在你的身边。
你是海的爱人，
并非放逐，
而是掠夺。
